【瓶邪】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》17
17.
当你沉浸在一种生活状态之中，就会发觉，时间过得很快。距离张起灵重新回来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。而距离吴邪遇见张起灵，已经过去了四个月。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，虽然他娘的说不出什么特别的，但它对于吴邪就是不一样的。不咸不淡，却能在心里翻腾出酸甜苦辣。
吴邪此刻心情愉悦，站在店里一样样地清点存货。而张起灵则坐在原来王盟的位置，核对这一年来的帐。快要过年了，吴邪给王盟放了假，把账算完，他和小哥也就可以回家包饺子了。
啧啧，自己当老板就是好，把铺子开得小一点，年假想放多久就放多久。美滋滋啊。
很快，他就把东西点完了，该在的都在。他曾经嘱咐过王盟，一些外形相似的，有些确实是宝贝，但有些就只能算是比较精美的近现代工艺品。工艺品随便卖，坑一坑来旅游的小年轻是没事的。大件的不能卖错，得等他在店里的时候再跟客人谈。
看来王盟这小子细心得很啊。吴邪心情颇为不错地转身，走到张起灵前边，坐在了王盟那张桌子前面的椅子上，双手撑在台面上：“小哥，怎么样？帐没错吧？我就说王盟这小子有进步。”
张起灵仔细地对过最后两页账本，合上，抬起头对上吴邪的眼睛：“嗯，的确有进步。”
按照闷油瓶的性格，能少说一句话绝不多说一个字。如果帐没错，他一定直接一个“嗯”就完事了。想到这里，吴邪拿过账本，从第一页开始翻起来。他刚才清点货物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大概卖出哪些，所以这下看得飞快。
张起灵只能看见吴邪本来舒展的眉头越皱越紧，手上翻页的动作越来越快。五分钟后，吴邪把账本重重合上，一手撑桌，一手扶住额头无可奈何地蹦出一句：“唉......我想多了。”
“整整十二笔！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四件东西，他还给我算错四分之一。小哥，你，你还在账本上帮他改，还不告诉我！”
张起灵一时间愣在了那里，吴邪这个小老板，生意不好的时候尚且还能嘻嘻哈哈开个玩笑，也只有王盟能给他气成这样了。
“吴邪。”过了一会儿，张起灵慢慢开口，依旧是不低不高的语调。他走过去，一手扶上了吴邪的肩膀：“不是要包饺子吗，我们去买馅。”
吴邪抬起头，看着张起灵。没由来的，一阵火就过去了。他好像只需要站在那里，吴邪就可以随着他一起沉静下来。
王盟？这小子，扣工资就行了，不生气了。
“好。”吴邪站起来，和张起灵一起上楼拿了两个人的行李，锁好店门，回家过年。
准确的说不是什么行李，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。吴邪不太住回自己的单身公寓，平常都住在铺子的二楼，所以衣服也都放在这边。往年过年的时候，吴邪去奶奶那里一家人吃过年夜饭，年后也就是想住哪住哪。
但是今年，吴邪觉得不一样了。得带着小哥回家住才行。
吴邪带着张起灵打开家里的门，果不其然，直闻到一阵灰尘的味道，吴邪咳嗽了几声转头对张起灵笑道：“咳......小哥，见笑了，好久不回家来住了。”
张起灵在门口顿了顿，抬脚进门。吴邪带着他四处看了看。客厅的沙发直接被吴邪罩了一层防尘布，似乎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常住。有两间卧室，主卧的床单铺得整整齐齐，客卧则连张床也没有，干脆被吴邪改成了书房。
“小哥，我告诉你，”吴邪攥着张起灵的手，话到嘴边变得慢了，字字明了郑重，“我曾决定，不找到女朋友之前，这屋子我是不常住的。”
他又笑了起来，把两人相握的手抬起来，看着张起灵道：“现在看来得常住了。”
吴邪看张起灵也不说话，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，刚想抽回手，再逗他一逗，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他一手握住了手腕。张起灵带着吴邪一步步往后走，直到吴邪的后背靠上了墙。他一向很专注的眼睛里这次却出现了挑逗的情绪，他偏了偏头朝吴邪靠近，吴邪闭上眼睛。就在吴邪以为张起灵要吻上来的时候，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。天冷，他的气息惹得吴邪的脖子痒痒的。他低声道：“吴邪。我是你女朋友吗。不是别的？”
靠！吴邪的耳朵迅速红了，他一把推开张起灵，去厨房拿了两块抹布，一块丢给闷油瓶子，有点不服气：“好了老婆，快打扫卫生吧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，撩不成反被撩。
吴邪撇了撇嘴，张起灵也勾了勾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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